沈非墨的眉眼底下是饶有兴致的光烁，”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，很重要么？”
很重要啊..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沈非墨的话，她其实根本就不会对卡奇产生多异样的喜欢。
难怪，叶瑜说，卡奇是低配版的他，喜欢卡奇，还不如去喜欢沈非墨。
于是。她重重地点头，”重要。”
他笑笑，又问，”为什么重要？”
程欢咬了咬唇，”我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吗？
下一秒，沈非墨俯身靠近，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，绵绵密密。仿佛快占据身体的每一寸双手撑在两侧，他将她困在座位上，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，若隐若现的缝隙，似乎再容不下什么东西。
”看着我。”沈非墨短促地对她说了三个字。
而程欢的眼神却变得躲躲闪闪起来，”沈非墨...你这样太近了，我没办法呼吸..我不要看着你。.”
他勾唇，随即扯出一个妖艳到极致的笑容。”没有办法呼吸了吗？你可以跟着我的频率一起呼吸。”
气息却变得愈发紊乱不平，哪里可以一起呼吸？程欢分明觉得空气被剥夺得更加厉害了，全都是他身上所特有的，那些淡而好闻的烟草味。都怪沈非墨。一但他出现，那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正是因为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刻苦铭心的印记，又带给了她太多从前无法触及到的东西，他霸道地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初次。
所以，才是不一样的。
”程欢，你还真是容易脸红，我还什么都没有做。”他的口吻略有些戏弄。
程欢转过头去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别的东西，就是不愿去看他。
而他却促狭地盯着她那张愈发不自然的小脸，将她的一切无处安放都尽收眼底。
”你知道还故意说这样的话.....”
程欢小小声抱怨，沈非墨还真是讨厌。
”我这么好看，不多看两眼不会觉得很浪费？”
呸。
”算了，你眼光不好我知道，被你肯定也不见得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。”
呸。
”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”什么问题...”程欢的脑子现在发热发烫，混混沌沌。
他似乎并不满意她这样的反应，于是，双手掌住她的腰，加重了力道，”记性这么差，这就忘了？”
故意在惩罚她。
女生吃痛地”唔”了一声。挣扎着转过脸，”讨厌...”
讨厌？他就是很讨厌啊...
沈非墨的唇几乎快贴在了她的鼻尖，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，好似压抑着什么东西，一旦按下开关，一切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。
”程欢，回答我，我对你来说。是不是很重要？”
她觉得自己深深陷入了火焰之中，周遭缭绕着明亮炙热的火星子，将一切都照耀得不真实，她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虚无的热气，一步一步，带领着她走向了另外一个柔软的地方。
”嗯..重要。”
她扭捏犹豫又很拧巴地咬着唇，几分艰难地挤出几个字。
他笑，”那就好。”
程欢已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假。
沈非墨的呼吸变得急促，脖子处的青筋一根一根，蔓延开来，他动了动喉结，下一秒，直接占据了那绵软的小唇。
一个人对于一个人重要的体现很大程度上来自生理的冲动。
他的唇略有些粗糙地划过她细嫩的脖子，书桌上是散开的书本，纸笔，还有零零散散的。属于她的东西。他索性将程欢的身体放到桌子上，最直接，最简单，桌面略有些冰冷。一阵一阵刺激着绵软。
程欢的卧室散发着少女的甜腻，是让人欲罢不能，而又想肆意攻占的味道，搅乱一含苞待放的荷花。足够令人发疯。
沈非墨抬起她的身体，或快或慢，酣畅淋漓地宣泄y望。
早已分不清这个世界到底有几分真实，几分虚幻，她喘着深深浅浅的气，在他的背上划过一道道印记，殷红带血，在扬起头的那一瞬间，唇齿间飘逸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，浑身都趋近于无法控制的颤栗。
把书桌当战场，战争结束以后，一片狼藉。
女生仍挂在男人劲瘦的腰腹之间。白白软软，毫无力气。
但目光却哀哀怨怨地看了周围一眼，真是糟糕，书包，试卷，书本，似乎都流下着那些不知算不算得上污浊的印记。
他笑着掌住她的腰，手心混合着畅快至极的汗渍，”没关系，再去让人买。”
程欢没有说话，虚虚浮浮，心里倒是暗暗地抱怨着，一句没关系，再去买，好轻巧。
以后说什么也不在自己的房间做，沈非墨善于玩破坏。破坏的还都是她的东西呢...
身体被横空抱起，还没有结束，依照他的性格，怎么可能一次就满足，更何况，现在时间还早。
从太阳落山到晚上，再从晚上到凌晨，每一分。每一秒，都很美妙。
时针不知指向几点，程欢神志昏昏地听见某人开口，”早点睡觉。不然怕你长不高。”
有他折腾，她几时早睡过？
期中考试一过，转眼又到期末，时间短暂，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，高三上半学期就快结束。
老师发下高考志愿模拟表，要他们根据两次成绩先拟填一下，回去和父母好好合计商量，毕竟高考是人生大事，不能出差错。
程欢的成绩不好不坏，太好的学校去不了，但中等偏上的大学还是很有选择的余地。
吴若沛对照着往年的分数线。帮她一起参考。
从首到末，国内几百多少高校悉数排开，程欢咬着笔杆，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她抬起头。问吴妈，沈非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？
吴妈的表情凝了一下，随即她的口吻略有点无奈，”沈少并不是在国内念的，他本已经申请好了国外的学校，和沈--”
话尚未说完，她便闭上了嘴。
”和谁？”
程欢很敏捷地捕捉到了她这欲言又止的词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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